校领导走访华电煤业集团数智技术有限公司并举行“科技矿场”揭牌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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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曹国儒:永不屈服的“硬骨头”

发布时间:2015-08-21 20:02:10  作者:刘玲玲、王丽丽  来源:中国煤炭报、党委宣传部   点击:

编者按: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作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东方主战场,中国战场爆发时间最早、历时最长。中国人民经过艰苦卓绝的抗战,最终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中国人民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民族牺牲。同学们常常被荧幕上抗日英烈可歌可泣的事迹所感动,但是你们知道吗,铁骨铮铮的抗日英雄就生活在我们的矿大校园里,就在你我身边。在此70周年之际,让我们走进那段刻骨铭心的烽火岁月,共同铭记历史,向英雄致敬!

年轻时的曹国儒

曹国儒现照

曹国儒是一位已经九十岁的老太太。不仅不需要人搀扶,而且走得还很稳。

曹国儒原名叫曹苏田,她改名字的故事没什么意思——考上中学了,所以换个名字,但曹国儒这个人很有意思。

她穿着一身素蓝的小褂,头发花白,牙齿整齐,精神矍铄,说起话来声音很响亮。

曹国儒坐在中国矿业大学(北京)离休干部处会议室的椅子上,话匣子一打开,往事便如同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呈现在听者眼前。

15岁入党

在一个农民家里,曹国儒填了一张表,并宣了誓,就算入了党


曹国儒1925年出生于河北省保定市安国县,家境盈实。父亲不是什么学究鸿儒,但颇有见地。曹国儒的两个哥哥都上了私塾,她八九岁的时候也被送到村里一个半公半私的女子学校上学,学的是古文,写的是毛笔字。

快乐的日子没多久就结束了,1937年的夏天,日本鬼子杀到了河北。

比日本鬼子先到曹国儒家乡的是国民党军队,确切地说是逃跑而来的国民党军队。他们冲入村庄,村民自家房子不能住,要让给他们住。没多久,国民党军队继续南逃,临走时还拉走了当地的大批壮丁。

13岁的曹国儒正是豆蔻年华,然而她已无心上学,即便她想学也学不下去了。“学校虽然照常开课,但学生和老师都已经心不在焉了。”曹国儒说。

开明的父亲支持革命,曹国儒的两个哥哥在1938年前后都去了边区。1939年,他们的村子里也有党组织。

曹国儒很快便接受到了这缕阳光的洗礼。“我有点文化,经常带领大家学习共产党抗日救国的口号,写些大标语,党支部觉得我比较积极,决定吸收我入党。”

1940年,村里党支部的负责人杨增文找到曹国儒,介绍她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一年曹国儒还不到15岁。

“他把我带到离我们村五六里地的区党支部所在地,在一个农民家里,让我填了一张表,并宣了誓,就算入党了。那时候入党仪式很简单。”曹国儒说。

形式虽简单,责任却很重大。

没多久,曹国儒被任命为妇女自卫队队长。那时候,村里像妇女自卫队这样的组织很多,有抗日武装队、农民抗日救国会、武装委员会、青年抗日先锋队、儿童团……“那时共产党员还是公开的,我们经常一帮人到区里去开会。”小小年纪的曹国儒对自己的革命工作充满干劲,家里的父母也支持她的工作,“有时开会一去一天,母亲就给烙个饼带上。”

1942年,日本鬼子进驻安国县,曹国儒他们面临的形势就变了。共产党员的工作转让地下,党员之间公开场合也不敢再联系。“每逢要布置工作,都是晚上秘密到谁家碰头。”曹国儒说,布置过后,大家分头去农民家落实,例如做军装、做军鞋等。

对她来说,还有一项重大责任,就是掩护组织上的干部来开会布置工作。

被捕入狱

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曹国儒虽心惊胆战,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说,什么都不说,大不了就是一死

那时区委县委没有办公的地方,开会就在村民家中。为了躲避日本人的搜捕,区委县委将曹国儒邻居曹老恒家设为“堡垒户”,在他家挖了一条地道。为了保密,起初,这条地道还是年轻瘦小的曹国儒动手,一镐头一镐头挖出来的,直到挖到够一个人进去了,才有男同志进来帮手一起挖。

如今虽已过耄耋之年,许多事已经记不清楚,但说起当年挖地道的方位、地形,老太太如数家珍,还在纸上给记者画起了“地图”。

日本鬼子知道村里有党员,抓得很凶。有一天正好两名区干部来村里布置工作,鬼子把整个村子包围了。村南边有个大坑,一群凶恶的日本兵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将村里所有人从房子里赶出来,集中到那个大坑里。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大家都很害怕,哭声叫声响成一片。

敌人问村民:“谁是八路军?谁是共产党?出来!”

“没有一个人说话。日本鬼子就端着枪朝天上放,朝四周放,吓唬大家。”曹国儒说。

枪声震的人心直颤,但没有一个人说话。日本人威逼利诱都用上了,最后在村民无声的抗议中只好将他们都放了。两名区干部被曹国儒藏在家中的粮囤中得以逃过一劫。

但幸运之神不是每次都庇佑着他们的,尤其是当组织内出现了叛徒之后。

“五一大扫荡”后,村民委员会主任杨家驹、支部书记王占云秘密地和汉奸勾搭上了,成为隐藏在党支部的奸细。

1944年农历4月的一个晚上,两名区干部在曹老恒家召集村里的党员开会布置工作。会没开完,曹老恒家便被敌人包围。

有一名同志拿着手枪往外冲,被敌人打伤了右腿,最终被逮捕。曹国儒和其他同志也被敌人逮个正着,一起被抓走的还有曹老恒的两个女儿和儿媳妇。当时他们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杨家驹为了掩盖其丑恶嘴脸,假意一同被捕,第二天又被放了出来。

曹国儒和其他几个女同志被送到了县里的女子监狱,等待她的是严刑拷打。

敌人先将曹国儒曾经的老师——一同被捕的共产党员冉彦华带走进行审问,等带回来的时候,她已是伤痕累累。曹国儒心惊胆战,但她攥紧了拳头,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说,什么都不说,大不了就是一死。

在敌人的审讯室里。

你是共产党吗?

不是。

谁是共产党?

不知道。

你的上线是谁?

不知道。

面对敌人的再三询问,曹国儒的嘴里始终只有“不知道”三个字。

凶残的敌人见这个身材瘦弱的小女孩如此“不识时务”,恼羞成怒,当即对她一阵痛打,身形瘦小的她被敌人直接拎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曹国儒被摔得两眼直冒金星,头上鲜血直流,但她仍然一边哭一边大叫:“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敌人听了更生气,拿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敲打她,木棍被打折了,敌人就拿断掉的木尖戳进她的背中……

从曹国儒背上那个令人触目惊心的疤痕依稀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

“你真的不害怕吗?”记者问她。

“不怕不怕,大不了就是死呗。入党前都说了,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死也不能说!”老太太毫不犹豫地说。

这个硬气的老太太当年是一个硬气的小丫头。

是的,那个简单的仪式后面的责任是用生命来背负的。

逃出生天

家人看到曹国儒那件被鲜血浸透由红变黑的衣服时抱头痛哭,以为她已经不在了

几轮拷打之后,曹国儒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连看监狱的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这个小姑娘穿上。

几天审讯下来,敌人在曹国儒等人身上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便将他们被送往石家庄南兵营。

区小队县大队从天而降,奇袭日本军队,解救了卡车上的战俘,缴获了枪械,击毙了敌人……

曹国儒在被押送的路上,曾有过这样的幻想,但这没有变成事实。

曹国儒一行人被带到了石家庄南兵营监狱,一起被捕的一位男同志因伤死在了那里,另一位被转送到日本挖煤。她和冉彦华跟几十名女犯人关在一起。她们中有区干部、县干部,好多女同志还带着小孩,这些都是敌人抓来的“政治犯”。

由于无人医治,曹国儒背上的伤开始发炎、化脓、溃烂……跟她关在一起的一个曾经当过护士的女同志看不下去了,托人要来了消炎药和绷带,给她简单处理伤口,好在年轻人恢复快,曹国儒的背上的伤这才慢慢好起来。

在这个监狱里,吃的是高粱面就菜帮子,每天还要做沉重的体力活。做被子、做鞋子、缝补衣服算是轻的,更苦的是装卸货物、挖战壕、筑碉堡……他们每日在半饥半饱的状态下从事沉重的体力活,完不成定额任务就要受罚。

曹国儒在监狱里受着煎熬,她的家人在家里也受着煎熬。

有人将她换下来的衣服送回家里,家里人看到那件被鲜血浸透由红变黑的衣服时,抱头痛哭,以为她已经不在了。

他们仍四处托人打听曹国儒的消息。曹国儒的四舅也是一名党员,且有一定的关系。在层层打听之下,舅舅通过南兵营的地下党得到了曹国儒的消息。在组织的帮助下,他们安排监狱的女犯人进石家庄市看“教化电影”。

有人特意安排曹国儒坐在最后一排,不一会儿,舅舅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电影院。他让曹国儒写了一张小纸条,他给带出去,给家里报个平安。

讲到这里,连说到被日本人严刑拷打都面不改色的老太太忍不住撩起衣角抹了抹眼中的泪水。

舅舅不敢久留,他匆匆离去,将曹国儒还在人世的消息带回家中。

舅舅见到曹国儒后,便想尽办法,通过层层关系,终于将曹国儒从监狱弄出来,她被送往邯郸,在那里看管不严的一个小院里,她求一个帮佣的老头放了她。

可邯郸离石家庄和保定有几百里路,从未出过远门的曹国儒不认识路,敌人的炮楼和封锁线无处不在。曹国儒没有钱也没有车,她就一面躲避敌人的搜索,一面沿着铁路线乞讨,饿了就到村里找人讨口饭吃,渴了就讨口水喝,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走到了石家庄。

后又几经磨难,曹国儒终于回到了村里。“我一回去,村里都炸开锅了,我又高兴又难过,哭了一阵子。区里县里都派人来安慰我。”

曹国儒后来才知道,她的舅舅也被抓了,还好伺机逃脱。为此,舅舅的家人不得不抛弃了殷实的家四处逃难,日本鬼子还杀害了他的侄子泄愤。

回家一个多月后,日本投降了。

身为党员的曹国儒投身到了新的工作环境。在解放北平和天津前,她被调到廊坊解放军供应站过,后来还参了军,1958年复原后被分配到北京矿业学院(中国矿业大学前身)。“文革”中,曹国儒没能幸免于难,遭到造反派的拷打,让她招认背叛组织背叛同志的事实。

她冷笑着说:“日本人那样打我我都没有屈服,你们这样就能让我承认没做过的事情吗?别做梦了,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曹国儒的丈夫也是八路军老战士,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1962年率领部队入藏参加中印自卫反击战,“文革”中被惨害致死。她受丈夫牵连,1970年被押送河北农村执行劳动改造。在那里,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住了八年的牛棚。她聚少离多的丈夫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后,她始终没有屈服,硬是咬着牙将两个孩子抚养成人。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曹国儒的问题得到了平反,恢复了党籍,重新回到矿业学院工作,其丈夫的问题也得到平反昭雪,经解放军总政治部批准,被追认为革命烈士,其骨灰重新安放在华北军区革命烈士陵园。

“再多苦难都过去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老太太豁达地说。

如今,这位曾经的抗日老兵、烈士遗孀,在中国矿业大学(北京)的家中与儿孙们生活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安度晚年。她的大儿子赵力钧说:“现在老太太最开心的事就是和孙子待在一起。虽然家庭受过不公正待遇,但我母亲不改初衷,爱党爱国,始终坚持理想信念、坚持党的信仰。作为革命烈士的后代,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我们要缅怀先烈、珍惜和平,弘扬抗战精神,把这种英雄的民族精神世代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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